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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地试探罢了。

    他永远都把自己摆在当年的竹马身份上,但宋依依可不这么想,她想奋力撕碎着虚伪的假面,引诱着这朵圣洁高雅的莲一起堕落。

    电话那端是持久的沉默,久到就连宋依依都以为顾清州早已去做别的事情的时候,他叹了口气,掩盖住的哭腔刹那间破碎,哭声惹人心疼。

    “谢谢你,依依。”

    宋依依想起了小时候顾清州哭得那会儿。他家世显赫,家教又极严,动不动就因为做错了事而被家法伺候。长长的戒尺打在掌心通红一片,但往往那个时候的顾清州会强忍着不去哭,任由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待周遭围观着的家仆离去,幼年的顾清州便会在宋依依面前流露出那独一无二的柔软一面。

    他一直都是这样。

    宋依依也不知该如何去和顾清州聊天了,她也不想去说那些俗套的安慰人的话语。她只是静静地听着顾清州的哭泣,由着他将那些压抑的情绪发泄出来后,宋依依开口了:

    “有什么事情找我吗?”

    “我的展览会,你会来吗?为你留了票。”

    实际上顾清州很想告诉她,自己的每场展览会都会自作主张的为宋依依留下几张票。贵宾票难求,他知道这样做不好,但顾清州仍然固执的坚信宋依依会来。

    哪怕他从未告诉过她,哪怕他每次都期盼着在展览拐角处搜寻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你的展览?我记得地点似乎是在邻市。”

    “下周就不是了,我将地点改在了本市…”

    顾清州轻声说道,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他又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