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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被雾气润湿的眼眶看起来好像在哭,有种天然的脆弱感,攻不知不觉看入了迷。 “……”胸前的衣服被泼上了水,不能再穿了。受在浴缸里看他,嘴角带点狡黠的笑容,这又是他的恶作剧了,攻一向无条件原谅他。 “我不知道要怎么做。”攻听见他说,耳朵灌进水的瞬间他意识到受把自己也拉进了浴缸,两具身体rou贴rou地交叠在一块,皮肤水淋淋地黏住,感觉闷沉而热。受在下面,他捧着攻的脸,半边身子浸在水里,眼里缠绕着潮湿的一场雾,令人瞧不真切其中的情绪。 他说:“你教教我吧,教教我怎么去爱人。” 爱不是天生的一项能力么?可对着受,他又无法说出口了,受不会爱,否则不会这样伤害他,弃他如敝履,又轻易要转头挽回。要教一个从不开化,冥顽不灵的人,本就是很难很难的,就像受从不对自己打开的心,他花再多的心思也只能在周边打转,将一腔真情尽数投入,却竹篮打水吃尽苦头。要教他如何爱人,本就是一件没有捷径,还可能白费功夫的苦差事。 这样你也愿意吗?他问自己,对上那双眼睛,他永生都在期待其中能住进自己的身影。可听见受问,他突然奢求不了那么多了,他是个受愿意走出一步,就要迈出九十九步追上的人,听见受有让步,攻像目睹神佛走下高堂,俯身亲吻红尘,他想,没必要的,其实我爱你就足够了。 没有请求,没有怨恨,我远远望着你,我生命里唯一的月亮,不要你降落,不要你为我而来,唯愿你永远皎洁,悬于夜空。 我只想你幸福,我只要你幸福。攻的泪水没有预兆地落下,他依旧多愁善感,却在受面前掩饰了太久,以至对方在目睹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