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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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两句,便又忘了要揶揄师侄的事:「二师兄,後边还有呢。」 按着笺纸那角的手捏紧了些,李忘生重将纸卷好收入怀间,起身道:「今日诵《冲虚经》,都把书取出来。」 一通经书读下来,两个小孩已将那信上最末二句写了些什麽抛在脑後,只苦着脸试着弄明白那些比灯谜还难上数倍的玄语。李忘生暗暗松了口气,趁他俩正埋首冥思苦想,碰了碰那轻如鸿毛的纸卷,随後低眉敛目,唇畔扬起抹浅浅笑意。 思君不见,如鱼离水。此间事了,即归君侧。 想来师兄应当不知自己会让博玉风儿一道看信,下笔便未收敛。日光照在枝头残雪上,竟有几分雷同天边星子,好似在月余之前,枕畔空冷後,他尝於夜露中披衣独坐,倚窗细数过的那些。 李忘生发着怔,凝视那点熠熠辉芒,心想他说此间事了,却不知何时方得了? 谢云流并非妄语,他这些时日忙前忙後的事真要办完了。不仅是人屠一案,还有与李重茂的。 当日李重茂寻来,他还未及反应,苏鱼里便先笑道:「让我好等。」 这话倒像是早知他要来。谢云流眉间微颦,可顾及场面,也不好说些重话,只坐在那看锦衣少年步入厅内,笑吟吟往他二人一拱手:「多日未见二位兄长,教重茂好生想念。」 「温王殿下这话说的,好似我们成心冷落你一般,」苏鱼里作佯怒貌,在他肩上拍了一掌:「堂堂七尺男儿,学些怨妇闺言,罚你给兄长们备些下酒菜来。」 「既要叨扰苏兄,自然是备妥了才来,」李重茂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