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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颠覆,在哪个地方建立,就在哪摧毁,用什么方式建立,就用相反的方式摧毁;但当时,他又确实被治住了,弄得很凄惨,从东西到嘴就开始哭,好像一个真正十四岁孩子的心智,他自这具躯壳内部体会到了一种对自己的无奈。 第二次他变得有余力挣脱,身材抽长,成了成年后的他,而施暴的人模样也变化了,抓着他长长的、已可束在脑后的发髻,拽他抬头看了一眼。 他马上被惊骇席卷了,下意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用双手去堵开在胸前的空洞——又怎么堵得住。他已晓得是在做梦,却还是无法冷静,只因那个人的形容搭配他的举动营造了一种很是挑战人心里极限的触目惊心。后来王也知晓,心魔口吐的话某种程度就是他自己最想否定,又最真实的想法;心魔呈现的场景八成也就是他内心最深的恐惧,也怨不得他怕。而原来,已然二十六岁的他又并不能够比十四岁的他做得更出色,捂住伤口不成,他便用力推着那人,却不是为了不满侵略,而只是目的单纯地想令他退出去,令他停止。 即使在梦中,悲伤依然清晰而浓烈:你快死了啊…… 是啊,我快死了。他见那人仿佛这样开合了嘴。 他便立刻预感到了,心知绝不能再听下去。也是在那一瞬间,王也猛然想到了一切,明了了一切—— 这不是梦,不是单纯的梦。 在他剧烈地挣扎起来了的瞬间,那个人垂死的画面与那一晚相重叠,与那晚绢纱似的微光下,与张楚岚初次结合之前他最后所见的画面……于是回忆像开了加速器下的冲洗照片开始分秒可计地褪色卷边,失去了一切与温暖、温馨、美好有关的寓意……那是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