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他父亲的男人
,可笑的利益驱使,一颗子弹没入心脏,听说就这还没死,淌了半身血,被男人从车里拖出来,滴滴答答的血断断续续的流,被拖抱了一百多米,最后在他那小情儿的怀里咽了气,池南忍不住吹了一记口哨,还真是罗曼蒂克的死法。 男人发了狂,一个人屠杀了剩下的追兵,重伤,终被救,在与死神搏斗了几天之后突然醒了来,他闷不吭声的出了院,拿着枪进了囚着叛徒的房间,每隔十分钟一声枪响,期间惨叫凄绝,夹杂着求饶咒骂,不绝于耳,整整折磨了他一夜,门口的人都不敢进,鸡皮疙瘩冒了一身,连声都不敢出,那门关的紧,那血腥气却从门缝里漏了出来,腥臭的很。 那人被打成了一坨rou,墙壁地面全是rou屑,开门的时候他从里头出来,从头到脚都是红的,只有那眼珠子漆黑,粘在眼白上,像是瓷娃没了魂。 他们都说他其实也死在了那场枪战里,活下来的只有那具行尸走rou的身子,死掉的是里面的那个魂。 池南去参加葬礼的时候,下了雨,他撑着把黑伞,漫不经心的的盯着雨水溅在自己那名贵的皮鞋上,他碾了碾泥泞的草地,抬起眼去看,似有所感,那站在墓碑旁的男人忽然转了眸,黑白的眼,在看到他的时候颤了颤,忽然就起了一点光。 池南咧开嘴笑,森白的牙,他舔了舔嘴唇,大步流星的上前,就这么落在男人的眼中,明晃晃的,带着与他父亲几乎一模一样的脸,笑容温和,眼神却肆无忌惮的扫视着面前的男人,压低声音,轻佻的:“您好啊,小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