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哭泣
晚上,江暮是跟江洺睡的。 先前,他纠结半天,告诉哥哥自己被姜钥咬嘴巴的事情后,哥哥一下情绪不受控砸了地板,原本骨节分明的修直手指变得惨淋淋的。 江暮忍着心慌赶忙去找医药箱,拖过手好好包扎了。 每一步江洺都配合,每一步动作都无声,像陷入无温死寂。 江暮实在有点受不得这种氛围,细白脖颈拢上绵薄湿意,眼睫也沾上些许。 包扎完后,江暮没有立马撤开,两只小手困在男人的大掌下,低着脑袋,整个人的气氛耷拉下来,像小兔子耷拉耳朵。 “哥哥,我好害怕……”声音听上去像是快哭了。 江暮也知道自己说了一件非常令人生气的事,想来哥哥现在,有对姜钥的愤怒,更多则是对自己麻烦缠身却无力脱困的懦弱的恼火吧。 面对很多事,他并没有足够解决的能力,无论是姜钥一直以来不解不休的纠缠,还是面对这样的事情时,缺乏警示以及反抗的能力,以及,郁青久。 他和江洺不像是兄弟,从哪方面来看都不像…… 越想越是对自己生气,握住男人的手也渐渐失力,浓重的厌弃感困在心头,头越垂越下。 就在江暮小兔子耷拉耳朵,要把自己的脸埋进地里时,一只骨感完好的手托起他的脸。 江洺像是对他有些无奈了,脸不再刚才一般紧绷,冷意散去浮上只针对特定人的温柔,手指摩挲过少年软粉的脸rou。 轻声:“小暮,哥哥很生气。” 江暮抿了抿唇瓣,眼睛很快速地眨了好几下,视线侧移,不敢看人。 江洺瞳孔是同江父一般浓重的黑色,如深墨漩漩,常会因此被人判定为情绪寡淡。 他盯着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