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罚(掌嘴)
至这错身的别扭他好像都知道,他知道自己来的莽撞了,可是,可是,孤雁不再往南边飞了,它们已经被冻毙在天空上直直的栽到地上。 “何公公。”沈惕把手中紧紧攥的小瓶子藏在袖中,言毕,身子往旁边斜,让出来了路。 沈惕看着何括的背影,腰很细,身子单薄,低着头,可是身子没有低下去,宫中太监的服制的束腰怕是要系了又系才能合身,急匆匆的,可是沈惕看着他走的,是一条没有尽头要流血的路。 “汤汤洪水方割,荡荡怀山襄陵,浩浩滔天。”何括端着茶水走过抱厦进了前厅就听见太子殿下念着这句古话,他读书并不算太多,入宫前曾识得几个字入宫之后又在内书堂学了几年,可这句话,他实在太熟悉不过。嘉平三年的大水过后,“汤汤洪水滔天,浩浩怀山襄陵,下民其忧,有能使治者?”这句话便再次叩问朝廷,也叩问在每一个遭了水灾的百姓心上,问来问去,被成为当朝大禹,治水司空的杜工部怀着虔诚一锤一石的在海曙建堤,疏通,整治河道,至今嘉平十四年,海曙再未遭过水灾。可那场铺天盖地的水何括难忘,如今听到这句话依旧是心神一荡,连带着手中茶水也波澜起来。何括不敢露悲,定了定心神把茶水放在桌上后便安静的侯立在旁边。 可是直到茶水没有一点温气儿太子也没有动。 “何括。”太子唤道。 何括顾不得站久依旧麻木的腿,跪于如今的太子徽昭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