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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谭景云刚从快餐店出来,提着还热乎着的牛rou面,迈向自己的小面包车,他的电话就响了。他犹豫了一秒,不怎么想接,最后还是腾手接了,顺便拉开车门坐进去,将牛rou面挂车里的倒勾上。 电话是坤哥打来的,一般他打来肯定没什么好事儿,谭景云烦躁地揉揉眉心,接了。 坤哥说让他回警局一趟,抓住个小偷,局里就向红一个人,压不住他。谭景云听着他那边热闹的背景,还有叫烤串的声音,心里一阵堵塞,他看着自己的牛rou面,应了下来,挂掉电话,发动汽车。 向红是最近才来的一个小姑娘,二十多岁,戴眼镜,白白净净,文文弱弱的,让她审人的确不怎么行。 二十分钟后,谭景云将车停到警局院外下了车,做好随时就走的准备。不是他不怜香惜玉,是因为他已经连续加了三天的班了,没睡好过没吃好过,胡子都没刮过。 临近过年了,各种不安生的人越发猖獗起来了。 向红看到他来了,瞬间两眼感激地放光芒。谭景云朝她摆了下手,脱下黑棉袄就进审讯室了。他想着自己的牛rou面,烦躁的怒意根本控制不住,急切地想要找个发泄点。 审讯室里的男人一头长发,穿的花里胡哨的,慵懒地趴在桌子上睡觉,穿着牛仔裤的两条腿晃来晃去,颇为悠闲。谭景云站到他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