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k的眼睛透出一种诡异的兴奋,像从血海里挣扎出来的厉鬼。 徐渊往后退了两步:“你怎么了?” k走进门径直路过徐渊,他双臂枕后抱着脑袋,恣肆张狂。他对徐渊说:“哥,现在走还来得及。”说罢便头也不回地向阳台那个狭窄的浴室走去。 徐渊本能地觉得危险,想要马上逃离这个地方。他简单地收拾了一些东西走出那扇门轻轻合上。 他没有下楼,而是坐在楼道的角落。黑暗中,他的脑海中闪过很多人的模样,有母亲、父亲、兄弟姊妹、儿时的挚友、第一次怦然心动的姑娘、载过的各色乘客、一个又一个死在末世雨中的人,最后画面定格在他捡回家里的来路不明的k。 雷声轰鸣,大楼摇晃,像失意踉跄的醉鬼。 徐渊不明白自己去把门打开的勇气从何而来,他想的很简单,这些时日他的防备已全然被卸下,打从心底里不觉得k会伤害他。他隐约觉得在这段界限不清的兄弟关系中,他拉扯着游戏的缰绳。 咔哒。风烛残年的门锁被钥匙打开,发出锈迹斑斑的响声。 k半靠在床上,骨节分明的瓷白色的手taonong着自己的yinjing,那尺寸与其主人精致的长相完全不符,狰狞骇人。k洗完澡后换上了徐渊的白色棉t,他们平时经常互穿,而此刻他正嘴里叼着棉t的下半截,露出结实劲瘦的腰。k的眼睛闭上,纤长的睫毛在他脸上遮出两道小月牙似的阴影,他眉头轻皱,叼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