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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叫师父听见,只怕又要吃罚,后山那片竹林,算算日子已有许久未曾去过人师弟若是得空,莫忘去走走。” 开口那位言语温和,仿若春深杨柳风,可原本面目傲然的钱寅,登时便慌起神来,扭头便是哀声讨饶,“大师兄,可不带您这般骇人的,先前那几句,仅不过是儿戏之言,倘若真叫师弟迈入后山林中,山上琐碎诸事您一力担起,未免太过劳心费神。” 书生不知何时已然立身在荷塘以外两丈处,白衣飘然面容清朗,嘴角分明是噙满笑意,却横是惊得钱寅连声讨饶不止。 云仲赵梓阳两人方才便瞧见自家师兄轻快落地,却仍是不讲究同门情面,诱使二师兄出言,此刻强忍着笑意,等候大师兄出言。吴霜闭关良久,山上也唯有柳倾坐镇,大事小情一手管辖,无形之中使得威势再抬一筹,即便平日里温文随和,但依旧能稳稳压住这性子颇跳脱的三位师弟。 “此事且先搁置下,待回山过后,再行商议,”柳倾摆摆手,旋即让出身形,“这位姑娘,日后大概要在南公山上留一阵,虽说还未定下同谁人修学法门,但大概留于山中,已然是定数,几位师弟日后还要多多照拂,莫要有轻慢之举。” 那女子也并不露怯,而是大大方方走上前来,同三位蒙在鼓里的师兄弟拱手行礼,朗声开口,“小女子初来乍到,迈入修道时日尚短,日后难免叨扰,如若遇上不甚通晓之处,还望几位多加指点,小女子提前谢过了。” 说罢深揖一礼,举止言辞,浑然不似是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