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六章 我观黄龙如观我(二更)
层鳞剥落,血水当即淌出八九步远近。 而云仲分明瞧见,黄龙方才眼光,很是决绝,似乎并不愿自个儿上前,于是也是盘膝坐下,静静瞧着黄龙褪去周身层叠细鳞,目不转睛。 早先颜贾清便言说过,历代钓鱼郎不晓得耗费几多寿数心思,才是将黄龙温养至近乎四境的修为,但却迟迟不晓得,这条平日里瞧来仅是在寻常不过黄绳的黄龙,到底何时才能触及着后一层境界,好似置身画梁高屋,却是迟迟不能踱步行至窗棂前,蘸得些许清水,将那层薄纸破开。既是在街中险象环生,艰难找寻出一线生机来,再者将崖愚游魄尽数吸纳入体,想来比起云仲自身,所得好处极多,而今自行外出,大概便是察觉着眼前那层窗纱。 “各有拦路大江,各有渡江泅水的本事手段,此来宣化城一遭,既得福缘,何不破之。” 前两日前,孙掌柜曾嘱咐过,说是云仲平日饮酒极多,此番身负重创不亚于方生场恶疾,犹有过之,倒不如暂且将杯盏搁置下,权当是歇养体魄,莫要再饮。但云仲依旧是于半路酒家之中购来枚葫芦与满当酒水,却一路上也不见饮酒,而今朝腰间摸去,拽出葫芦,慢条斯理饮将起来。 黄龙周身细鳞褪去奇快,剥落时节,往往要带出一抔血水,到头来剥落至尾处的时节,已然是通体血rou模糊,由头至顶尽是朱红,痛楚阵来,难以消除,而待到细鳞尽退时候,青光骤出,一时裹缚通体,反而挣扎愈烈,蛇身扭缠,犹如吞下万千苦头,实在忍将不得,到头来竟是抬起血水斑驳的脑门,朝远在对岸盘膝而坐的云仲看去,眼见得强弩之末,不能久持。 “黄龙下酒,世上也无几人有这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