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八章 一宿与三月
得无数银两。”少年终于也是摆开个稀松平常的架势,双拳并不探前,而横于腰间,一眼便能瞧出取的乃是守势,“兄台身在百琼楼,理所当然比在下懂得这门行当,纵是四季锦衣玉食,到头来所赚得银钱,可否能抽出其中一成来?更莫说待到人老珠黄离去时,这等地界又何尝会感念这些年功劳,多半是旧宅孤身,半生凄凄惨惨孤苦无依。” 朱蒯自然知晓,故而也不愿多言,瞧得少年如今取守势,当即便是止住言语,提过口浑厚气,一步迈出,单掌奔面门。 原本就是信手开碑裂石的力道,而今放得手脚,势头更添凶顽暴戾,院落微风,远逊掌劲,携起枯枝碎叶,劈面而来,纵使是少年凭脚步错开身形,随后单拳紧跟力道用老的一掌,紧跟着又是凑上前来。 朱蒯最擅贴身厮斗,原本运拳掌时,臂长者生来便占优,可朱蒯却是走过许多年江湖,早就晓得自个儿这等身形,最擅贴近斗狠,脚步更是老辣,频频相逼,避之不得迎之不敌,自是要被五短身形身手却是灵便的朱蒯牢牢压到下风去,难有丁点喘息空闲,故而这身贴衣拳掌的章法,最是难缠。故而即便江湖有言拳怕少壮,多年来朱蒯也是不曾吃瘪,除却眼前这少年,并无甚败绩,最为不济时节,不过是和局。 而云仲接连两三手章法,皆是固守,连同汉子接连两手空门大开,亦是视若无睹,只将双拳横到前胸,双足错开,稳稳抵住汉子譬如猛虎出柙那般刚猛拳掌,雨打浮萍,却只是浑身晃荡,并不现出丝毫颓势。而越是如此,朱蒯周身气势愈足,便如是江潮涌岸时节,一线潮叠一线潮,力道来势重重而起,无前无滞,硬生生打退少年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