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四章 九字难书
,而在下却不见得能服众,照理说来,应当是你坐帅帐饮酒,我在外头巡夜才对。”说话之间温瑜从桌沿底拎上半坛酒水,毫不吝啬推到贺知洲眼前,抬手相让。 直到这时贺知洲才是后知后觉低头观瞧,却见脚下密密麻麻,已是堆起近乎六七枚空坛,酒水丁点不剩,当即失笑。 洙桑道认得贺知洲的人不少,众所周知,这位爷除却脾气大之外,酒量同样大,时常同人饮酒时节,旁人皆已是去往桌案之下,再无神智,而贺知洲却往往要将每人背到各家家门里头,安置妥当,这才摇摇晃晃离去,少有尽兴时候,往往还要再喝上一场。不过眼前鬓发披散的温瑜,如今看来这酒量,大抵也不容小觑,当下就知晓当日对饮后者藏拙,故而跃跃欲试,打算好好拼上一场,但见温瑜自酒坛下扯出张宣纸来,并指扔到贺知洲手上。 宣纸上密密麻麻字迹,皆是赵梓阳所书,从军中立威写到沙场死战时的规矩,明明是寻常字迹,言语详略得当,但落在贺知洲眼里,不知为何就觉得这张宣纸上头朱红如血,杀气极足。 上书三令五申,不从者由军法处置,杖毙祭旗,枭首示众,又书如若不从当凭身手境界压之,凭两三人姓名即可杀鸡儆猴,立下威风,断然能使得松散军纪,转劣为优,沙场之间屡屡取胜,则再要添一分威望,但凡下令,莫有不从,威望二字,立威在前,既无威风也无战果,何德何能号令三军。 当贺知洲逐字逐句看完这封书信后,才如释重负吐出口气来,重新把书信压在酒坛下,无言看向分明醉意已浓的温瑜,自顾笑笑。 “信上写得直白,但凭我所见,虽然看着很是有些不近人情,乃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