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叩心关
荀元拓赶到先生近前,唇色早已变为惨白,靴底亦无血可渗,头晕目眩,足底刺痛,早就变为钝痛之感。 筋疲力竭的小公子刚想开口,周先生已然起身,使食指朝唇间一竖,继续赶路。 荀元拓愣在原地,只觉心火缓缓而出,自心窍蔓延直五脏六腑,再走灵台,愈焚愈烈,可还是拖起两条疲软双腿,步步前行。 “不赖,叩体关已过,看样这位年轻人的确是耐性可佳。”似乎这山下的汉子,并非是以牧羊为生,即便大多老羊都已四散寻食,汉子也是置之不理,似乎并不担心这数头老羊走失,或是叫途径此处的孤狼叼去,反倒一直盯着山上二人。 “可这叩体关相比第二关,如山蝗比之虎狼。” “无数俊彦可都在这关栽了跟头,轻则求学之心破灭,重则神智摧折,凭这两位,悬。” 的确是悬。 行不数步,荀公子便觉方才的余火愈烧愈烈,更如同焚身毁体一般,灵台当中无数旧日景致,皆尽浮现于眼前。 有父亲砸碎陶人之时,亦有杖罚那位丫鬟之时,更有每每父亲训斥之时,拂袖而去之时。 荀元拓只是瞧着而已,一幕幕往复回环。 父亲眼中如数九寒天中的冰冷,与家丁仆从眼中的怯懦,再加之那位丫鬟眼中的绝望之色,在眼前盘桓不止。 荀元拓将牙关咬紧,再走出数步,目中已有血色。 再顿步,眼前画卷再转。 却只见幼时搬往青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