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酒隔齐陵千里案
军甲,反倒是甚为稀奇。 休说上齐齐陵颐章三国,即便是中州诸国,也大都如此,酒误军机这道理,天下无人不知;不过军中禁酒与否,亦有例外,譬如终日大雪掩壑冰的大元部,遇上吹水即凝的恶劣天景,若是只靠周身毛裘衣物,指不定便要连人带马冻成座坟茔,人人皆饮酒,就连不少马匹亦是如此。 镇南军中禁酒令极严,就连身居帅位的白负己,平日里亦是滴酒不沾,但凡巡营逮住位偷嘴的军卒,势必严加惩治,杖三十或是攀山数回,总逃不过这等惩治。 难得白大将军今日愿开金口,北堂奉自然要勤快些。 待到北堂奉送罢了酒水,临行时,还没忘不轻不重地扫一眼赤足汉子,却又是掩饰不及,被白负己责骂过两句,再也不敢停留半分,行礼过后弯起狼腰虎背,便朝营帐之外而去。 像极了当初那头巨虎被放归山林。 忽略章维鹿脸上的那丝若有若无的淡泊笑意,白负己将一壶酒水推到前者面前,顺势晃了晃掌中酒水,“来,今儿个正巧是军中忌日,浅饮两杯酒水,顺带暖暖身子,也权当是本将军给你这位齐相公子接风洗尘;不谈军务琐事,将那所谓的天下大事抛却脑后,权且饮酒闲谈就是。” “那可当真是在下之大幸,将军先请。”赤足汉子端起那壶丝毫不晃的清冽酒水,隔着桌案之上的千里齐陵,遥遥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