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四章 笑也寥寥
四人数次侵扰,硬生撑到赵梓阳凭老辣枪招放翻那六七人后,转头再度挑落四人。 道童曾趁空闲时节问询过,知晓赵梓阳乃是云仲师兄,但李扶安却并非是山上人,思前想后,如何也想不通这两位三境,是如何在内气几近干涸,且疲态尽显的时节硬生生对付足有过百数目铁骑。饶是身在山间多半学的乃是道法,不过也曾见过自家师父掌法身手,亦能揣测出那些位在两人眼前撑不得几合的军卒,身手并不见得差,反倒比起大多在飞来峰下见过的江湖人,高出不止一星半点,却是依旧叫这两人轻描淡写挑穿胸膛,或是斩去双膀,十余铁骑,不过数十息便可杀净,这份能耐,着实引得道童很有些惊疑。 躺到guntang黄沙里的赵梓阳突然坐起身来,略微蹙眉,掏出那枚云仲始终藏在怀中的火折,犹豫片刻还是搜刮来些枯草,由车帐后头拽来两三段枯木,生起火后由怀中掏出枚铁牌扔到火中,而后很快将火使黄沙压灭,撩开血迹斑斑衣襟,使枪头戳穿铁牌,竟是强摁到腰腹处。 皮rou焦糊滋味使得李扶安竟然舔了舔嘴。 这时候道童才看清,赵梓阳筋rou虬结腰腹当中,大大小小已是盖满铁牌烙痕,烙痕之下横七竖八,尽是刀枪伤,经guntang铁牌烙过,血水方才止住。 如这等的伤势,少说也得有近几十处。 而赵梓阳使铁牌熨烫渗血伤口的时节,浑身连抖都不曾抖过,低垂眉眼盯着那枚铁牌,或许是不觉得疼,或许是因很久没饮水,额头无丝毫汗水流淌,无意间瞧见李扶安起劲舔着嘴唇,嘶哑着骂了一句。 荒漠中两人笑声零星寥寥,像是黄昏时落在枯树上的寒鸦。 /64/64393/19310474.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