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七章 存于行念于心
即黑。” “对于乔兰汀兰那两位姑娘和家中人而言,看待那位八方街街主,可谓是大恨,毁其家眷,污了身子,就算锦衣玉食也断然难以消去半分;对于那位不是八方街街主的李紫境而言,鸠占鹊巢,使其终生不能自持,也是理所应当的祸事,就冲这两处而言,街主乃是恶人中的恶人,可对你而言,街主即便是将你当成遮挡外头眼色的箭牌,但实则却并不曾施过多恶事,所以才有后来你小子总觉此事做得不妥,起因便落在一个善恶好坏铺展开来,落在不同人眼里头,亦是不同。” “就算他做了在你看来都是难以容忍的诸般恶事,可人家并不曾愧对你云仲,此番出手毁去其魄,于是在你看来,算是你的错处,但不妨好生想想,古时今时大义灭亲者向来便是为人所称颂,原因是为何,是心性够狠够拉下面皮来,还是为图个身后名留待百姓赞颂,依我看来两者都不是。” “身在其位,有替百姓受难讨还公道的能耐,可倘若是他不作为,还有谁人能替这些人讨债,于是恩情血水,皆可撇去,这是置身世间做好官的道理,公理最大。而你云仲既是常受人叫上一句少侠,且堪堪有那等本事替那等无辜受难之人出头,就无法只以自己眼光来看善恶,而是要将两眼搁在乔兰汀兰,与街中受许多苦难之人身上去言说个善恶对错。” 韦沪舟平日话便是奇多,此番言语时,却瞧不出平日里轻佻意味,看向云仲笑道,“杀人马贼匪寇,在身侧兄弟与家中人看来,乃是位极讲义气且相当顾家的好人,但对于被他断去喉咙抢掠钱财的商贾行人而言,是好人还是坏人,不消去说。做一件事总是少有让置身此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