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四章 贪墨
竟是这场连绵几日的秋时风雨中受难最重的,单是最北城城内,有数家新修葺屋舍,或是将半生银钱换来套新宅的那等寻常人家,经这么一场秋雨过后,屋瓦断毁无数,且有数家因不曾保全屋舍中大梁,齐齐倒塌断毁的,最是让人生疑。或许便是富贵之家无需担忧过重,而贫寒之家早已是自觉无关紧要,且早已然是将心境放得平缓,甘愿随遇而安,唯独是这么些许不上不下的人家,一面自傲言说自家屋瓦瓷实稳固,又不曾事先见将大梁再夯得稳固些,才有今日败相。 还是这几日的光景,鹿垂将自家老祖宗嘱托接过,但并不曾同外人有半点透露,近乎整座鹿家唯有这爷孙两代知晓,这场冷雨过后,再要得两日安稳闲舒,可就当真如同秋后蚂蚱,掐一日算一日,可就连那位鹿家当今的老家主都不曾想过,注定此秋,不复寻常太平。 自从云仲当日说出心头疑虑过后,琵琶客时常要坐到前几日的位置上,客栈里头生意骤然冷落下来,倒也是清净,恰好能令琵琶 客安安稳稳面朝门外,凭一对瞎眼望穿秋雨,只不过谁人都不曾知晓这位年纪相当轻的乐师,究竟是心头有何思绪难解,还是在等什么人登门拜访,不过只是觉得这位脸色始终如常的年轻人,近来好像相当关怀眼前每日痛饮的云仲。 那位北烟泽的老卒,已是先行一步入北烟泽边关,不曾忘却刘澹云仲两人出手相助,咧开那张饱受风霜摧残,致使嘴皮常年皴裂的嘴,笑呵呵言说既然两位都是修行人,如若有闲心思去往北烟泽边关瞧上两眼,那是再好不过,自个儿虽仅是边关外一位寻常的小卒,不过也能替几人美言几句,想饮酒时,只需踏入边关,自己自当前来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