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五章 请君入瓮
将过去,终究是在一处囚笼前停下脚步来,忽然咧嘴一笑。 “马脚都不曾遮好,怎么当传信之人?靴底半点淤泥都不曾有,且即使在这囚禁之地,亦要装腔作势端着架子的,可并非是这些位吃惯苦头,代人跑腿的寻常人能比的,城主府肯将这么一位贵人当做使者,想必是知晓些内甲城中事,眼下左右无人,韩江陵也是去往内甲首成城之中苦战,又有甚不能明言的。”着实如孩童所言,囚笼中人锦衣华服,尚同人讨要了枚蒲团,安稳盘膝坐定,两眼微合,不过最是显眼的,乃是那双其后镶玉的厚靴,当真是半点淤泥都不曾沾染,闻孩童开口,才缓缓睁开眼来,神情自若。 “看来所谓义军中,最不糊涂的竟是位孩童,来日待到义军覆灭,沣城再迎太平时,在下必当同城主好言相劝,饶小兄弟一命,权当是在下所奉上的见面礼,至于诸如韩江陵卢自成这等糊涂人,恕在下着实是有心无力。”孩童也不嫌弃头两日落雨,院落泥泞,毫不惜衣衫席地而坐,抬头仰天望去,并不去看眼前人。 “总有人言之凿凿,笃定能够赢下战事,可惜往往却不能如愿,在咱看来,天下战事譬如赌局,能使一地兵强马壮能撑起战事所耗,乃是本事,而排兵布阵既能合乎兵法,少有错漏随机应变,步步为营,且可递出奇计者,亦是本事,但倘若两两兵势兵法,无甚差距的时节,胜负二字,往往则要交予上苍天运,天时最重,且莫要说甚败者之败愚不可及,更莫要说什么胜者之胜,胜在自身本领高深,往往将理都占全了的,那才叫一个不讲理。”但坐于笼中的华服男子却是并未接过孩童话头继续开口,而是自顾自将话锋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