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十三章 不劝该死鬼
言,云仲也知晓。 原来难得有些好心境,却是当真遭这位爷毁去,可毁得却又是这般理所当然,如鲠在喉,于是云仲猛咽下口酒水,抿紧嘴唇半晌不曾 吭声。 大元这场战事远远不似所想那般轻易,而同以往不尽相同之处在于,这场不知要绵延多少时日的国祚之争,其中不单单是以往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并非是沙场算计共何以养战,亦非是单单民心所向,或是计出连环,反倒比起盟约未立时节,那等堪称绝艳的布阵计谋略有不足,可却是因胥孟府那位燕祁晔,将凡尘事与山间事,尽数扯到一处。 反观刘澹,却是当真不曾记挂心上。一位见识过江湖之大行路之难,足有四境高矮的兵关道传人,因旁人看来算不得甚大的一件事隐于市井,当了许多年憨傻无知,乃至人人可欺的穷酸乞丐,相较之下甚至比云仲在南公山待的时日尚要长出数倍,算早已是见惯天下时局变迁,知晓何谓人心纯良,当然也就知晓何谓人心难测,因此全然不曾记挂心间。 “还有句话,算是这壶酒喝得美,白送给你的,我去往渌州壁垒时,那位温统领近乎是与城头军汉一般无二,生以膂力运送长石,且亲手掩埋受疫病而死士卒,浑身衣甲全然不似是位王庭新命的渌州大吏,反而更像是位再寻常不过的兵卒。” “该说不说,你眼力很好,这等人往后,未必比你差。” 云仲缄默无言端详那枚巴掌大小宣纸上头,愈发力道十足的字迹,忽然觉得刘澹所说这话,好像自己从来都不觉得有错。 出山以来若非是 搏命,恐怕自己从来都是温瑜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