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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交到朋友也是我没想到的事情,我原本也没抱什么期望的。” 他叹了一口气:“是啊。” 我见他失落,突然想起自己给他带了礼物,连忙从身后掏出来递给他,“欸,这我给你买的。你之前的围巾不是丢了吗,给你买了条新的,好几千呢。” 河杨很惊喜,眼睛瞪圆了:“诶哟,您破财了,谢谢了。” 我豪情万丈:“快!戴上试试,给大家伙看看好不好看!” 他被我突然的鼓动搞得很害羞,扭捏地戴上了。桌上的人都说好看,很有档次,看着时尚品味不凡。 在这个大家都很高兴的时刻,我醒了过来。空姐拍拍我让我把遮光板打开,飞机要下降了。我说:“好,好”,肩膀颤抖不止。揉了揉眼睛,睫毛上是湿的,有眼泪挂在上面。 我怔怔地坐在飞机座上,脑袋空空的什么也没想,又好像在重温梦境中的情绪。飞机重又哐嗤哐嗤地下降,我颠簸地返回到地面上。 下飞机前我看着给河杨的礼物,又想到梦里他戴围巾的样子,心里盘算着不会真的被他拿走了吧。于是我将信将疑地打开厚重的礼盒,抱着些梦幻的期待。围巾却仍然静静地躺在里面,丝毫没被动过。我又翻动了一下,想看河杨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最好是一张字条,写点儿话给我。结果什么也没有,梦境只是梦境。 这不影响我升起一股固执的直觉,此刻我无比坚定地如此相信着,礼物他已经拿到了。 我心想,算了,已经交给他了。就这样把那巨大的礼盒放在了梦境的原地,转身离开了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