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郎中预言
距离金府被烧已时过两年,眼下新的金府已完成重建,奢华更甚,坚固敦实,火红的雕花灯笼重又挂至门前。 此刻正值夏天,道路两旁垂柳轻拂,远看是一片绿云,徐徐地随风吹动。又有小商小贩沿街叫卖,卖些素馄饨、葱花面。天气太热,rou食不容易保鲜。街上人头攒动,除了买菜的家庭主妇,就是些街头闲散人员。这些个男士,年龄在15到65岁不等,讨不到老婆,就每天上街讨人嫌。吊儿郎当地每天瞎逛,专趁蔬菜打折人挤人的时候,凑到小媳妇的跟前偷摸人家屁股蛋。 就这么个热闹拥挤的街市,从中间破开了个楔形,满街道的人都绕着一布袋乞丐躲开。他的身形与屎壳郎无异,浑身沾满了说不清的脏东西,隔了三五米远也能闻见身上的sao臭味。此人的衣服在奔波中已碎成破絮,风一吹便不能蔽体,扬起裙摆,胯下铃铛铃铛似的撞来撞去。他身后背了个大口袋,也是脏污一片,鼓鼓囊囊样子神秘。 他走到金府的门前,抬头看着匾额上的几个大字,“为民除害”,竟是落下黄豆大的泪珠,叽里呱啦哭了起来。金府侍卫看见他的样子,连忙赶他走:“去,去,到一边儿讨饭去,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宅子。” 乞丐怒声争辩,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我不是叫花子!我是津山上的猎户,我叫雷小虎!我找金大人有要事要报。你速速传话,说我找到王大郎了,就是那个放火的疯女人的儿子!” 侍卫半信半疑,用考究的眼神观察他,到底是失心疯还是想诈骗。雷小虎终于忍不住朝他大喊:“快去啊,还站这儿干嘛!王大郎都快把山上的人吃完了!” 语气凄烈,正常人叫不成这样。侍卫赶忙慌里慌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