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法子让她赶紧走,却又隐隐约约地知道,若不让一个女人把她要说的话说完,她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所以他只好耐着性子听她继续说下去,并且暗自祈盼她最好不要说太久,不要耽误他们上路。 幸好她的故事已到了尾声:他们在尸骨现场还发现了一样东西,皮囊的碎屑。沙漠中的人都用那种水囊装水带着上路这不奇怪,但那些皮囊的碎片上却有一些图案,他们勉强拼凑了些碎片,发现那是一个模糊的汉字,虽然因为风沙的侵蚀已经难以辩认了。但幸运的是,他们在现场不远的山里发现有人在喝酒,他们从一个大的皮囊里倒出酒来,那个皮囊上有一个很像是烙上去的汉字,那时候他们才想到,皮囊未必是用来装水的,它也可以装酒。 沈天珏感到手心似乎有一点汗渗了出来,他确定自己的神色还很镇定,因为他居然忍住了没去看梁忘。他本该继续沉默下去的,但他却鬼使神差般地问了一句:“后来呢?” 她因为他终于对她的故事有了回应而笑逐颜开,她道:“后来我们去打听,那方圆五十里只有一家酒坊会在皮囊上烙印。因为它家的酒太好了,周围的工匠都喜欢喝,酒坊就用自家的大水囊给他们送酒,再收回去。为了不同装水的皮囊弄混,因此在那上面打上了标记。”她突然娇声问沈天珏,“你怎么不问我那酒坊叫什么名字?” 沈天珏沉着脸,他似乎并不喜欢她的问题,她也并不在意,笑盈盈地又说了下去:那酒坊是一对老夫妻开的,但这一年来去给周边送酒的却是他们年轻的儿子。但当他们想去找那个年轻人打听情况的时候才知道他就在那一两天突然不辞而别离家远游去了,同行的还有一位画师和一名流浪乐手。 “你们知道吗?那个骗了泽天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