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服。梁忘站在一边看着他笑,说其实你也有点实用价值不是只有观赏价值嘛。沈天珏不理他,却不是不想,而是他这辈子都没被人这么形容过。他沉思了一下,确定这人就算和东海没什么关系,性格上的恶劣程度也差不太多。 院子里挂满了他们一行人的衣服。梁忘今晚被锁去了柴房,阮鲜鲜没忘记过来重新替他锁上手铐,毕竟要提醒一下他的身份,她永远振振有词。这间柴房比普通人家的大,收拾得还挺干净,通风也好,沈天珏便留下大氅给他自己到房里去睡了。哪知躺在柔软的床铺上翻来覆去竟有些睡不着。这些夜晚习惯了身边有个人一时没了,竟不知是空虚还是冷,只是不如意。他想起之前的每个夜晚那个高大的男人都会给梁忘送一囊酒,梁忘每次都会问他要不要也喝点横竖他也是尝过酒味的了,他每次都拒绝了。但酒的味道却总是会留一点在风里,混合着那缕若有若无的沉香味,初时令他心烦意乱的味道,近来却让他倍感安心。 然而这个房间里没有梁忘,自然也就没有那缕奇楠的香气,但似乎有一点……酒气? 他突然嗅到了,然后他发现房间的桌上竟然真的有一壶酒。他拿过它打开盖子,酒香像蛇一般从他鼻腔里钻进去,滑过喉咙,直钻进心里。 他贪婪地闻它,突然感到难以压抑的饥渴。 他对着壶嘴喝起了那壶酒。 酒是当地的青稞酒,又香又柔,但他听梁忘说过它后劲十足,你若不知不觉灌下去,很快就会睡得像头死猪,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他想那简直就像是在形容梁忘的嘴唇和舌头,明明那么甜那么软,侵略起来的时候却半点也不肯放松,不将二人搞到气喘吁吁不肯罢休。梁忘倒真是一点也不怕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