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不知是有人跳了窗还是掉了东西,然而之后便再无声息。没有人愿意在这样的夜里多管闲事,于是所有人在朦朦胧胧的一惊之后又重新将脑袋放回了枕头上。 梁忘没有枕头。他只是吃惊地爬起来,一把抱住了赤身裸体突然冲进来的沈天珏。 他也听到了那声愤怒的尖叫,所以他几乎是立刻就猜到发生了什么。他想世间总是有如此荒唐的事,他简直忍不住想笑,然而看着怀里沈天珏铁青的脸抱着他不住颤抖的身体,他又觉得这人好生让人怜惜,哪里还舍得去嘲笑。 沈天珏是完全赤裸的,他感受得到他肌肤上不寻常的高温,他急促的呼吸,略微有些湿润的眼睛,最明显的是,他的老二高高挺立,像今晚晚餐时那根硬梆梆的黄瓜。 沈天珏仍在颤抖,即使梁忘紧紧抱着他也没有停止,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甚至有那么一下他觉得他不想控制。但他为什么会逃来这里?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也知道他需要什么,然而无论哪一项,梁忘似乎都不该是答案。 但他却逃来了这里。梁忘抱着他,他感到委屈,还有眩晕,他想他喝了一壶酒。稍稍清醒一点的时候,他已将梁忘按倒在了地上,梁忘在他怀里微笑,像之前的每一个梦里那样。不,不一样。他是完全赤裸的,他guntang的肌肤碰到梁忘手上的镣铐,让他一阵阵的哆嗦。然而他不愿松手,也不愿梁忘松手。他像溺水的人般紧紧攀附着他,纠缠着他,然而不论他怎么在他身上摩擦,他总觉得不够,远远不够。 梁忘的衣衫已被他扯得七零八落,他意识到他触碰到的是梁忘同样赤裸的肌肤,同他的高热相比,他的身体还是凉的,他像个高热的病人般贪婪地索求着那片凉意,然而不够,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