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显然透支了他的体力,他看上去仅是不让自己倒下已是耗尽了气力。他道:“他一路向西往这里而来,我不查查这地方,怎么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梁忘道:“那如今你是否已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言啸天叹道:“其实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这一路上他尽跟些乱七八糟的人厮混,我仔细查过那些人,都是些唱歌跳舞不务正业的游民。不过现在这些都已不重要了。” 梁忘懂他的意思。赵南雪也懂。单老大既死,赵南雪也已重伤,一切都已尽在掌握! 当真一切尽在掌握?又或者该问,是在谁的掌握? 赵南雪的喘息已渐平息,他伤得实在不轻,体力也严重透支,汗水濡湿了他的面颊,几络黑发从他颊边垂下来,有几根飘在他嘴角,因他的呼吸而微微摇晃,像几缕被风吹破的蛛网上垂下的蛛丝。 梁忘这时候还在想,这人看着可真动人,便是为他死了,似乎也不是件憾事。 却听赵南雪突道:“我若告知你那十万两黄金的下落,你能不能放我俩一条生路?” 梁忘一怔,言啸天也是一怔,他看看梁忘,又转头看看赵南雪,“哈”了一声。 赵南雪看上去很冷静,虽然他的伤口又已在流血,梁忘看着那些血滴滴哒哒地落进沙地,觉得如果再这样流下去,恐怕他的血很快便要流尽了。但赵南雪显然并没有坐下来为自己裹伤的意思,这个想法此时此刻显然也不现实,他只是道:“我偷泽天君的黄金在前,杀你老婆在后,便算偷人,那也是给泽天君戴了绿帽,于你的尊严无损。” 言啸天又怔了一怔,喃喃地道:“你说的倒是实话……” 赵南雪便继续道:“此时此刻,我自然只说实话。你既有了那十万两黄金,自然更不愁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