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韫玉的初产 上
中炭火烧的正旺,脱掉繁重的长袍,诸韫玉扶腰慢慢坐下,拿起没绣完的靴子外布,里面金丝银线有条不稳的被他规划成一只凤凰的雏形。 “正君,绣的真好看,殿下一定喜欢。”侍从端来两碗汤药,他有些厌恶,端起碗来,一饮而尽,苦意从口中漫延开来,强忍不适又续喝下另一碗,苦的清秀的眉头微皱。 侍从见状,急忙从口袋中翻出饴糖,递到诸韫玉跟前,他摆了摆手,示意不需要。 侍从抿着嘴巴,再次往前递了递,小声说,“这是殿下吩咐奴婢的……” 诸韫玉一听藏不住笑意,修长如玉的指尖接过那块怡糖,小心翼翼剥开漂亮的纸壳,含进嘴里,展开糖纸四角,放进装有好多糖纸的匣子。 小时候他身子不好,时常药罐子伴身,那药又苦又难闻,诸夫人不喜他做出厌恶的模样,纵使是讨要颗糖吃,也是被视为不允许的。 他能明白母亲的苦心,男孩子家不能报效国家,但做好一名合格的贤内助是他从小到大的必修课,四书五经,贤良淑德,不露面色,这一切都是他现在能够站在妻主身边的原因。 屋外开始下雪,轻飘飘的落下来,显得夜格外寂静。 “正君,快亥时了早些休息吧。”诸白玉点头应到,侍从扶他起身服侍他脱衣,床沿边,侍从替他脱去鞋袜,双手捧着他的玉足端至床榻,这动静虽小,诸韫玉却被折腾的气喘吁吁。 “正君,奴就在外边,有事唤奴。”落下床帘,只留下一盏极其昏暗的夜灯,毕恭毕敬的退出屋中。 傍边床榻空空,有点不适应,拿起那绣花枕头,约能嗅到妻主身上栀子花的香味,“妻主……” 这味道令诸韫玉心安,本就身子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