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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松雪融野

吧。”

    “你有何事,将军又要你画《狗子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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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这回是《百猫朝见图》。”一掸襦袢披身,融野笑道。

    “真的假的,百猫?得画到明年去!”

    行过身傍,融野顺手捞起矮一个头还多的半山家女儿给她提溜出汤室。

    “假的,这几日我看家。”

    路上问她带的东西,云岫笑得神神秘秘,直扯拽融野进屋。

    夜里不出府,融野只着贴身的纯白襦袢,上下一体裹住,腰后松松束了带结。

    她十八了,早该元服成人也该取雅号了。

    她的脸庞和身段早已从少女蜕变,两胸挺挺,窄腰宽胯,四肢修长匀称。又从小被迫好动,为消磨多余精力,剑术和长跑咸为丹青世家出身的她所常打的交道。

    如此,褪去衣裳的松雪融野可谓是方方寸寸的细腻,边边角角的紧致。莫说半山家的丫头个子小,这世上也没几个长比松雪融野急的。

    点灯盘腿,她耐心等云岫抻头探完屋外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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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嘻嘻。”

    合上纸门,云岫翻滚入怀。小小一尊白玉人偶,融野很熟悉。

    她们一起长大,一起做过许多事,对彼此的身体熟悉得超过了对自身。见她好色如故,融野稍感宽心。

    “我怀里,你拿出来。”撒个惯常的娇,云岫蹭了蹭融野胸前美好。

    想又是不实用的秘方,融野手摸进她衣襟缝中抽出一叠纸。

    是画。

    展开和纸全貌,又移来烛台好看清纸上写画的。

    “这是……”

    喉舌一紧,融野错愕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