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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香炉殿的烛光长明。 御膳房的人深夜工作后告诉她糕点无毒,白芷仔细查看了熏香——只是每晚的熏香里有助眠的成分。 她无法忘记流月的那张脸。她Si后也没有亲人来收尸。 翌日下午,张寒致带人赶来的时候,白芷一袭白单衣,端坐在床上。 他和她说话,她和活Si人一样,仿佛Si去的不是流月,而是她自己。 “嫔后。”他这一次竟然对她行礼: “臣听闻嫔后彻夜不眠,所以特地带了嫔后喜食的糕点。” 白芷没有说话。 “嫔后。”他又道: “臣答应了圣上会好好照顾——” “张寒致。”白芷的眉间寡淡: “你我间不必如此行礼。” 他抬头看她,却忽然心中一惊。 她的眼神淡漠无澜,不是他初见她时的灵动,亦非促狭。 他忙低下头去,却听她道: “我也不是什么茗国之后,更不需要如此称呼。” 张寒致道: “是臣考虑不周。” 可是她又不吃饭怎么行。 “不知嫔后喜欢什么,嫔后总归要吃些东西的。” 白芷的目光落到了他身上。 “喜欢什么?”她目光缥缈地问道: “将军可观人心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