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的很烦你知不知道?」 男人却仰着脸,可怜兮兮地问:「你也讨厌我吗?」 梁芙洛被堵得哑口,甚至气自己听出了那句话的重点是也字,更气自己明知到两人连朋友都称不上,明知道他就喝醉了在胡闹,她却还感到心疼。 简直莫名其妙。 「我们就是陌生人,没有讨不讨厌的问题。」 男人似乎不满意她的回答,攫着她的手不放,执意追问:「要怎麽样才不是陌生人?要怎麽样我才能知道你是不是也讨厌我?」 她就觉得他这个人的逻辑有问题,怎麽会有人想知道对方是不是也讨厌自己? 梁芙洛不想管他,一个喝醉的人说什麽都不重要,时间已经太晚,她要是再不回家,估计父亲又要大动肝火。她使劲扭手挣脱,男人却因反作用力跌进沙发里。 眼前天旋地转,江以默皱眉闷哼,模样更可怜了。 梁芙洛看得一阵心浮气躁。 这男人要不是真的喝醉,就是演技了得,这麽会煽动人怜悯。 梁芙洛叹了口气,直当自己是从路边捡了只流浪狗回来,她弯身把人扶了起来,让他靠着椅背,又从他西装口袋里找到了手机,键入自己的号码拨出。 铃声响起,她按下拒接,替男人存了号码。 江以默盯着她,眼神困惑迷茫,梁芙洛将新增的联络人亮在他面前,「可以了吧?」 男人没弄懂她的意思,却还是笑了。 梁芙洛从没想过,那个初次见面时态度高傲的男人,笑起来竟会有酒窝。心下一怔,她立刻别开眼,匆匆丢下一句告辞,落荒而逃。 所谓第二次意外,是一整天她脑里想的,全是他那时候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