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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个电话,有家要搬家,有很多不要的东西想卖掉,我最喜欢这样的生意,通常都是写不值钱或者老旧带不走的家具,有些能用的我可以自己收着,不能用的我就拆了上面的铁丝拿去卖,这可比纸盒子塑料瓶子卖的价格高。 地址也挺巧,就在张缺德家附近,至于他为什么不找张缺德收,偏偏找我这个恶贯满盈的斜疤脸来,我也是知情的,张缺德那套也不是对谁都管用,那户人家可不是什么留守老人,人家是文化人受过教育的,张缺德那把戏人家心知肚明,平时对于张缺德那虚伪至极的笑压根就不爱搭理,这次儿子接老两口去城里享福,这才想着把东西卖卖。 我到的时候,老两口都煮着饭了,那米饭的香味儿直往我鼻子里钻,估计是儿子儿媳妇也回来了,一家人在堂屋里嬉笑谈话着,混着袅袅升起烟火气,像是过年般热闹。 我摸了摸鼻子,拿着绳子咳了咳,然后老两口回头看到门口的我,这才迎了过来。大概是今天高兴,以往觉得自己学问高对谁都一副看不起的老两口显得格外的慈祥,笑着竟然还问我要不要喝茶。 我赶紧拒绝了,我是个粗人真的不擅长和这些文人打交道,努力谦逊的在脸上挤出笑试图填补我文盲的对话。 黑幕降临,院子里孤零零的点着一盏灯,照在身上一点也不暖,不像那屋里头的灯,一群人拥簇在一起那笑容都快把人暖化了,这大概就是家的温度吧。 我把钱交给了老两口,他们不像别的人讨价还价,连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