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焰枫腥
合该,俯首唤我一声‘太子殿下’。” 知县瞪大了瞳孔,顶着慕素胧的注视,嘴唇嗫嚅许久,末了喝道:“胡言乱语!” “胡言乱语?”萧元晏眉骨微抬,似笑非笑地反问,“我倒想问问你,你作为我朝的一城知县,怎会连太子玉牌都不识得?还是说……你根本就是个冒牌货?” 尾音方落,知县就觉一折身影已闪至自己身后,他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模样,一素清光就已然钻入他的瞳孔,不多时,他的面容就蠕动开一条条蚯蚓般的长痕,凹凸蜿蜒,像是另一张面皮不甘缩于皮囊之下,在挣扎着重新长出来。 谢虞晚熄了指尖清光,望着面容狰狞的知县,冷笑道:“真是高估了你们,我本以为枫叶下那岭江客栈掌柜的尸身与你们没有关系呢。” 祈州尊无道天,代代知县皆知,因着这份尊畏并不威胁朝中统治,是以不会g预,如此相安无事已有百年,直至前几月,新知县至岭江城赴任,发现此间信仰,以为怪力乱神之邪说,颁新令不许百姓再信无道天,殊料此举是引火烧身,无道天杀了他后将擅易容的无道天弟子推入知县之位,因着岭江城地僻城小,本想着慢慢再熟稔朝中事,怎料谢虞晚一行里有一位当朝太子。 “不想活命的,”萧元晏负手立于寒匕冷锋前,声调虽淡却压得所有人皆不敢直视他,“尽管来动手。” 众守城兵面面相觑,半晌后,皆默不作声地后退了一步。 几人见状自是不动声sE地松出一口气,原以为局面即将逆转,一直在旁围观的慕素胧此时意味不明地嗤了一声,说时迟那时快,迟疑着后退的守城兵忽然一个接一个地倒在地上,颈间霎时皆被割开一模一样的深痕,汩汩鲜血溶入满地枫红,这时那一摊摊的落枫骤然开始燃烧,枫红本就灼灼深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