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温蜡烛/脐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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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红色滴落在雪白的身躯上,流淌,干涸,化作零落的花瓣。白与红的碰撞,像开到糜烂。 蜡烛,掌控在别人手里,什么时候落下、在哪里落下便成了持续不断的担忧、绷紧。不同的高度落下温度不同,不同的地方耐热感不同。 他的背上只有一根系绳,雪白而裸露。锁骨尚且能够承受这烛泪,颤抖的腰窝便不坚强。 烫。引起一小阵的战栗,逃避,也是渴求。 像盛了红酒,像生长沼泽。明明是他任人宰割,颤抖但不能躲闪,醉了沦陷了的却是桎梏他的人。 裘且洵用半液化的玫瑰在他的眉心倾倒了一滴泪,化作一颗我见犹怜的美人痣。 含着泪的,一双美丽的、包容的眼睛。 他在里面看到鼓励。十指强势的插入指缝,同他十指相扣。 他笼罩着迟卉,但被其驯服。由身体的吸引发酵,精神的迷恋。 “mama啊,”裘且洵像是请求又像是逼迫,他的脸贴着柔软的肚兜磨蹭,“你爱我吧,一直爱我,永远爱我。” “这是…你的愿望吗?”他的眉眼在灯下具有神性和母性。 裘且洵那张某个角度肖似生母的脸,在他心间泛起波点似的涟漪,又很快趋于平静。时间、记忆如镜花水月般从他的世界里逝去,快乐、愤懑、哀凄都归于漠然,他的眼里只剩下是少年狂热、偏执的眼睛。 “你觉得什么是爱?”他问,“性是爱吗?占有欲是爱吗?” 说到这里,他像是笑,“那想爱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