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30

实,三井他没有冤枉我。」下定了决心,凑到僵直的花道耳边吐出告白时,水户已经有了择日不如撞日的觉悟。计划了千百遍的这个瞬间,要是能别顶着张肿得像个猪头的脸该有多好!该死的三井寿!

    头顶花洒喷出的水在夕阳下展开一面带着小彩虹的扇子。薄荷味的沐浴露和着水流进嘴里。我说你!你!……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究竟知不知道水户洋平是个什么人?!

    好苦。

    水户洋平是个gay!不折不扣的gay!你他妈和他住在一起!樱木花道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真的好苦。花道呸掉嘴里的泡沫。

    看来仅仅搬出家去已经不够了。越是躲避,对方越是逼迫。身后的人一边骂着脏话一边粗鲁地推搡着。樱木从来就不是令人揉捏的软性子,莫名其妙的暴力和指责下,心里有一撮火苗,越来越旺。

    gay又怎么了?脸贴着冰冷的瓷砖。话一出口,身后的人立时诡异地沉默了。宽阔的浴室里只有哗啦的水流,和自己冷淡的声音。你难道不是一样?

    长久的沉默。

    好。

    惨然的笑声回荡在水声中。

    很好。

    干巴巴的笑持续了很久。花道感觉掐着自己肩膀的那只手,力道越来越大。好像要把自己的骨头捏碎那么大的力道。好像抓着救命稻草一样拼命的力道。

    我只问你一句。三井寿的声音像像砂纸一样粗粝黯哑。自小一起长到大,花道太熟悉他这样的音线,每次三井寿用这种公鸭嗓说话,肯定有人要倒血霉。心底腾起一股恐怖,本能地想要逃跑。可是处在被完全克制住的劣势下,花道连堵住耳朵这样的动作都无法做到。所以,来自对方赤裸裸的羞辱与伤害,他也完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