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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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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户的本家在京都乡下是当地的望族。虽然遗体早在多日前下葬,按照当地的风俗,灵堂要一直摆到下葬后的第十四日。与外院素服的家属打过招呼,樱木花道除了鞋走进此刻静悄悄的灵堂。

    没有开灯,两只白烛默默地流着泪。水户洋平清俊的笑容在黑白挽联映照下显得有一丝悲伤。宽阔的和室里飘荡着淡淡的花香。花道弯腰拾起一朵娇嫩的白色雏菊,轻吻了一下,摆放在相框前。

    「洋平。」轻声的呼唤,仿佛怕打扰谁的灵魂。「他们说你对本天才做了过分的事。」红发少年干脆坐在了木质的地板上,挑起眉毛,平静的目光拂过黑发男子的额角,鼻翼,嘴唇,下颚。

    「做了坏事以后连招呼也不打一声就去死,水户洋平你真是太差劲了……」

    「简直逊弊了……」

    絮絮的低语回荡在寂寞的空气中。纸门的另一侧,流川枫靠门而立,沉默地看着自己的右手。手肘附近缠绕着层层纱布,远远看起来好像无端鼓起一块畸形可笑的肌rou,估计接下来的一两个月都要保持这个傻气的造型。不过流川心里却奇异地有一丝开心,因为正是这样的手,握住了樱木花道的手。就像现在,在清冷的夜里,依然残留着樱木花道的体温。

    不知过了多久。在流川枫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另一侧传来的什么碎裂的巨大声响。顿时狐躯一震,一边骂着白痴一边跳起来拉开纸门。

    月光、花瓣、玻璃、黑白布条,碎了一地。一片狼藉中,樱木花道静静地立着。

    「白痴!?」只能看到花道背影的流川枫急得喊了一声。

    花道却仿佛没有听到。对着空气兀自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