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夜
想觉悟和迟钝的本能,或者他本就是自欺。 当玉离经可怜地问出那句话,他甚至分不清一下子涌出鼻腔的热流究竟是气体还是液体。他扶了把额头,狼狈地从地上站起来,大脑刺痛。 手上的针筒已经报废,抑制剂沾了一些到他的手指,更多的则是在地上匀出小而圆的水滩,云忘归踩过那些汇聚的圆,鞋底水流四散,他缓缓走过去,地上留下珍贵抑制剂印出的鞋底花纹,每一步都像罪证。他走到玉离经身前,一字一句道:“离经,你可以使用我。” “使用、”玉离经闻言,仿佛一下子恢复了气力,猛得抬起头盯住他,眼中烧灼在情欲里的怒火像一把小钩子牵着云忘归的心口,要把一颗失控到移位的心缓缓从喉咙又拖又吊地扯出来。 那一刻,云忘归陡然生出一阵告悔的冲动,内心里另有一个声音在大吼,我说谎!我想!我想亲你,想抱你!我的欲望,我的不敬,远在你成为我的长官之前,远在你分化成omega之前……他还什么都没说出口,就见玉离经自己攀到桌前,颤抖着手握住针筒,牙齿咬下胶盖,毫不犹豫往臂上扎,那支针尚未吸入抑制剂,无疑是自虐。云忘归大惊,冲上去握住他的手腕,用了狠力才制住,对上他的脸,发现他眼睛血红,嘶嘶喘气,如是笼中困兽。 他们靠得极近,好似下一秒就能真的亲吻或撕咬对方,玉离经轻声说:“云忘归,你不许我打针,我就今天用你,明天用别人,你愿意吗?”云忘归咬着后槽牙没有回答,只是施加在玉离经手腕上的力道骤然加大,大得他骨头生疼,从他手中抽走注射器时却缓慢轻柔,当指腹从掌心滑过,东西已被度到云忘归手中。 玉离经亲眼看着他低头垂眸,将两片唇瓣贴上自己手背,那一块便有自己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