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
影,只有一些并排的砖瓦屋顶的楼房,里头住着三三两两的暗娼,她们在脸上熏着艳丽的眼妆,专对不熟悉本地环境的外客出手,往往最便宜的也最擅长仙人跳。 云忘归那屋子隔音极差,房间与房间只用铁皮隔开,他躺在破旧竹席的床上,收来的二手电风扇吱呀呀转,他听到楼下的妓女又在讲今天的客人如何大方,完事儿后还请她吃十二元一碗的牛rou汤面,她们的嗓音常年有些沙哑,依稀能辨出omega血统曾经赋予的清越。 他不禁想大寺街口的那个身影,长发遮盖的面颊涂抹了浓妆的模样。他无法想象更多,只在脑海烘托出一个模糊的印象,漂亮且神秘,神秘却有些不纯。在这间夏暖冬凉,墙皮发霉破漏的出租屋,竹席床被窗外涌进来的阳光晒得昏昏黄发热,他流了许多汗,睡了一个不算太好的午觉。 02 大寺的住房没有独立卫浴,上厕所要跑到几十米之外的公厕,政府出资装修过后,比大寺绝大部分住户的小屋子还要豪华;洗澡则要去街边的浴场,alpha的浴室和beta的互通,中间挖出一个十米直径的浴池,池边坐着几个浴室里的“服务人员”,穿着勒紧皮rou的内衣裤,白花花rou虫似的,坐在浴池边沿晃腿嬉笑,等待客人传唤。 云忘归一般出差十天半个月,就在那儿办了张浴卡,每晚吃完晚饭去冲凉,路过那浴池的时候,偶尔会见到楼下几个面熟的Omega,这时候,那些人就向他招手,用当地口音叫他“小琥子”,琥字是伙字在当地方言里的变体。他只是摆手笑笑,冲凉时把门关得严严实实。 浴室里这样的事情是常有的,洗一半有人来敲门邀请共浴,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还是浴室的特殊服务,往往很难判断,不过不管是谁敲门,他都从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