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酒
洗手间在拐口,廊道偶有宾客与侍应生出没。金宝跟在许萦身后,见他走路有些踉跄,伸手想搀,许萦却好似早有预料:“别碰我。” 金宝便只能见他半扶着墙,进了洗手间。她不好跟进去,就守在门口,时不时动一动脚,确保那把防身匕首还好好待在那里。 直到听到洗手间内传来一声低叫。 一拉开门即被人用蛮力压在厕格墙上,许萦踹向对方小腿,不防对方动作比他更要迅速且灵活。许萦被拽住衣领翻一个面,脑袋撞上墙,双臂被反剪,同时对方压腿制住他下半身,叫他一时间成了砧板鱼rou,丝毫动弹不得。 “我都不知道,”许萦双手挣扎,却是徒劳无功,他喝喝喘息,“原来普sir做事其中一招是借扮侍应生好跟人进厕所过招。” 普云松今日一身黑白侍者装,戴假发,架眼镜,相貌十足新鲜。不过假发在先前与许萦的一番无声搏斗中掉了地,许萦回头,二人凑得很近,他能感到普云松的眼镜框正压着自己的颧骨。 “你最好快点应声,”普云松不理他讽刺,“否则你那位守在外面的妹仔会招来更多人。” “原来你怕被看。”许萦酒热不耐,忍不住冷笑。 “你不也害怕,明明来参加联胜鬼手林的接风宴,却被发现和差佬躲在厕所。我怕你今日下不了这条船。” 许萦冷眼睇他。 “你怕被发现,我也不想,”普云松低头,借许萦肩膀将松垮的眼镜架重新顶上鼻梁,“所以,我们可以合作,但倘若你不同意,我不介意一镬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