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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停了下来,又从面缸子里舀了一瓢面粉,手掌往上一扫,均匀铺开,“唾沫星子淹死人,这几个臭娘们话一说,你到时候都不好找婆家。” “妈,你别说了,这都是没影儿的事。” 母女俩都不说话了,骆曦垂着眼站在厨房门口。 “反正我明儿后两天就是要走了,跟你说一声。” 骆曦妈扭过头扫了她一眼,拉长了调子,“行--”,“走吧走吧,回去上学去。” 上车的饺子下车的面。 骆曦家的饺子一点也不好吃,包惯了的芹菜猪rou馅,厚皮月牙型。 今天和面水又多了,饺子皮一点嚼劲儿都没有,大面片子连着馅儿散一锅。 “乱了乱了,都乱套了。” 骆曦来的时候什么都没带,走的时候也是。提了个帆布袋子,上面红字还印了个什么补课机构,是学校门口扫码送的,骆曦不是多想要这个袋子,就是看天冷风大大妈站那不容易就扫码领了,还挺结实,放七八个苹果梨啥的没问题。 她很缺钱,不是一般的缺。 那群人要挟这月要是打不来五千块钱,她就能在网上看到自己的照片了,骆曦不怕自己被看见,她怕照片被认识她的人看见。上个月也是要五千,说给了钱就算是买断了,不会再纠缠,可他妈的这个月又来了。 骆曦一向是一个乐观的人,她会想解决问题的办法而不是怎样解决自己。 当下面痒的时候,她就会想办法填满,当她缺钱的时候,她就会想办法搞钱,当她又痒又缺钱的时候,她就要去卖了。 蟒县的红灯区在县城边上,算是山脚下了,骆曦心理建设的时间和车程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