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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海蓝色的眼睫眨了一下,看上去似乎有点伤心,他歪头看了眼明意卿手里攥着碎石一脸警惕的样子,思索了一下后垂下了自己被打掉的那只手,低下身子一个下潜,就随着退却的海潮回到礁石后面去了。 是特地为了让明意卿放松些而选择退让留出来的安全空间。但是显然鲛人并不是很放心明意卿大晚上一个人在洞里,于是选择了躲到礁石后面守着。 只是他那条纤长款约的冰蓝色鱼尾实在惊艳,礁石只有这么大,他的身子躲在了礁石后面,还是有一小截漂亮的鱼尾露了出来,薄如轻纱的尾尖融在涨落的潮水里上下起伏着,反射着今夜无云遮掩的月光。 明意卿在高度紧张下强迫自己深吸几口气,慢慢缓和下来,思及面前的鲛人不仅将自己救上了岸,而且还退让开来,那应该意味着他暂时对自己没有什么敌意。 于是他撑着崖壁,藏起背后那只还紧攥着碎石的手,小心翼翼地朝着礁石所在的方向走去。 “阁下大费周章将某救了上来,却怯于见面一叙吗?” 明意卿咽下喉底泛上来的血腥味,带着些客套的笑意故作轻松地调侃道。 只见礁石遮不住的那一小截鱼尾在他话音刚落时轻轻拍了一下海面然后掉了个方向收拢了回去。 明意卿见状朝后退回了几步,心想这是拒绝的意思吗?那他拒绝之后会做什么?像古书上所述那样啖人血rou吗...... 他边锁紧眉头边再次握紧了手里的尖石,背后不禁冒出的冷汗渗入皮rou翻卷的伤口里,传来阵阵的刺痛,使得他不得不弯下点那根虚张声势的脊梁来。 “你......没有害怕我的必要。我,不会伤害你。” 鲛人抱住自己原本露在外面的鱼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