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归树
亲安排。我的’义妹’,定要风光出这府门。”我不愿再去看她一双盛着流光的眼睛,转头推开闺门。 “江年!”陆望春哑着嗓子在身后高声喊。 我受不了她喊我名字,无论是用什么样的语气。温柔也好,撒娇也好,叫我承受她的怒气也好,还是现在,我不知道她要说什么,也好。总让我想起来,我第一次吻她,她吓愣着了,半天憋出来一个呆呆的“江年”。让这场原只是鬼使神差的悸动,生生一夜之间就发了芽。 我Ai从一声“江年”开始,我不想它就折在这里,像一株枯过就不再有价值的海棠。 以最快速度关门转身,我一把撞到她身上,俯首找她双唇,深深,深深吻她。 野兽弃了蔷薇,偏要深吻浸上剧毒的辛夷。它听世人叫她木兰,它偏不,抵Si缠绵的,是它的望春。 我Ai木兰。 Ai怀里这株有毒的望春。 我尝到她哭了,泪顺着下颌滴到前襟,无声糊了半张小脸。是苦的。 “我Ai你,我Ai你,江年。”她开口,眸中水光摇曳,我猜这时候的她定然看不清楚我的脸,“我已经把十多岁的Ai全部献给你了,江年,已经足够了。” 岁岁Ai自己,我又何尝不是呢?她不能真的像一株木兰,成日挂在我这棵也浑然由不得自己的树藤身上。就像我,SiSi把着,只为了那点贪求的,奢望的,不该属于自己的Ai。我们都是自私的,又哪里有孰对孰错,是是非非。 花归树。 我放手。最后一次用力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