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岛 (骨科年下,双星
捕到虾群时,已是第三天的深夜,惨白的灯光照在甲板上,穿着水靴的船员喊着拉着,几人将满满当当的渔网一个接一个地拽上来,活蹦乱跳的红虾带着浓重的海腥味从渔网里涌出,顷刻便铺淹了整个甲板。气喘吁吁似乎要筋疲力尽的船员来不及歇息,马上就搬来框子,弯腰开始分拣装箱。 怀远站在船边上,脸色苍白,胃里翻腾不止,晕船的反应还没有缓解,他此刻难受得站不直身体。 探头向下看去,黑色的海面被光照着,船边上的波流在一股一股地浮沉,仿佛有东西正不紧不慢地绕着游动,让怀远感到莫名的很恶心。 第四天下午,怀远终于从渔船上下来,在港口等着的,是怀里抱着明定,满脸焦急的陈半梦。 这次是真让她急坏了,见到怀远好好地回来,先是如释重负地松下气,而后就要因数日的担忧发火,但看怀远因为难受小脸煞白,沈通海也因数日的cao劳疲惫不堪,她在这一大一小两个人虚弱却讨好的笑容面前,只能忍下冲天的怨火,大叹一口气,说道: 2 “回家!” 如果说随着渔船捕鱼的经历使怀远对海上作业感到窒息,那么沈通海的死,让他对这种生活彻底畏惧。 他怕那一望无际,永远也走不出去的海,更怕的是,毫无知觉地死去。 沈通海在拖拽沉甸甸的虾网时,因为过度的疲累导致一时松懈,整个人被拖入了海中,因为是深夜,还下着小雨,大家都喊着口号忙活,没人发现沈通海不见了。等到他们意识少了个人时,漆黑的海上哪里看得到半点人影。 怀远跟弟弟一如寻常地在港口等着沈通海回来,却只等到了船长口中的,艰涩的死讯。 弟弟这时还不明白死的意义,而怀远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