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望

    吕逢殷注视着手中被挂断的电话发了会儿呆,然后又慢吞吞地缩回被子里把自己裹紧。被子构建出的温暖世界才是他的归宿,他还不想那么快地再次直面现实。

    清醒后,身体上的感觉越发鲜明,发热伴随的头痛和骨痛像锯子般磨着神经,下体传来的隐痛让他不管是合上腿还是岔开腿都不舒服。他逃避地将头埋在枕头上,不太愿意将自己的思维和身体联系到一起。

    不知隔了多久,门铃的响声让他倏地回过神,吕逢殷艰难地抬起头,恍然想到之前好像也有听到门铃声。

    他意识到这可能是吕品卓给自己叫的外卖,于是挣扎着爬起身。光是将腿移到地板上就费了他点功夫,吕逢殷踉跄地站起来,腰酸背痛,不得不扶着墙一点一点挪,跌跌撞撞的模样活像只刚出生的幼鹿。

    门铃催促得越发急切,还伴随着捶门声,吕逢殷实在不好意思磨蹭下去,纵使嗓子因为昨晚的哭喊而肿痛,还是提高嗓门喊了一句:“麻烦放门口就好,谢谢!”

    他不放心又重复了几声,等门铃声停了好久,他才到达门口。小心翼翼地打开门,发现门口放着两个袋子,吕逢殷没多想,全都拿了进来。他将拆开包装袋的外卖放在餐桌上,打开另一个塑料袋后,吕逢殷拿出了几盒止痛药。他摸了摸空空如也的小腹,决定等一会儿吃点东西后再吃药。

    吕逢殷重新返回卧室,把之前自己已经准备好的药膏从床头柜拿出来,然后走到卧室里的卫生间冲了个澡。

    皓白的酮体在自然光下反射出柔和的光泽,清瘦修长,水滴从纤直的腰线滑下,越过一片可怖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