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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却终究是有缘无分,宿命难为,这不怪任何人,要怪只能怪天意如此。

    傅风,那日我还藏了一卦一解没说,一卦无情,解法便是若喜欢的人能真心喜欢我,不舍得我受一丝伤害,我就能安然渡劫。

    万般终到头,却是没有假若二字。

    天际微微亮,最深最重的黑暗已经过去。

    被额外开赦的傅风在被衙役押往城外的时候,那衙役是个心肠软的好心人,看他从大牢出来那刻起就魂不守舍,根本反应不过来的模样有些于心不忍,便问他还有没有想要拿的东西,可让人以后送来。

    毕竟今后他再也不能回到皇城半步,永生永世只能长住岭南。

    “我,我想拿一只小兔子。”

    他恍惚的回过神,便抖着手向那人比划:“就这么巴掌大,雪白雪白的,像是一颗雪团子,它还有两颗金色眼珠,乖巧粘人的很。”

    “那兔子早就死了。”另外一人冷冰冰的答他,“昨晚禁卫军查封掌司监主院,刚进去便看见一只兔子横卧在床栏上,死了好一阵了。”

    傅风愣了好久,哦了一声,似乎也没什么重要东西了,便转过头继续往前走。

    寥寥几抹身影慢腾腾的出了城门不远,不知怎地,傅风忽然回头远远望了一眼。

    城墙上依稀有人,不见容貌,只见雪衣纠缠着雪发纷飞。

    看着那抹身影,他忽然,有点后悔了。

    一点点的后悔。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