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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垂挂的车帘里泄出如水如风的两个字,嗓音低沉轻缓,一点没有方才面对苦苦纠缠的傅风的如斯温情。 一行泱泱人群便默不作声的驱车往前,点点白影很快消失在尘沙滚滚的地平线上,残风一卷连车马碾过的痕迹都悉数消失。 国师说得对,今日寒风冷簌,乌云压顶,一看就不是个好时日,没多久就洋洋下起了雨。 磅礴大雨。 掌司监偏院,傅风正抱臂站在廊下看屋檐争相坠落的雨珠,雨线串串密密,连成一片,旁侧早有识相的奴从撑伞罩在他头顶,不敢让他淋到一点水珠。 “大监呢?”一时看得百般聊赖的傅风就问身边的奴从。 那奴从弯身,小心翼翼回道:“回公公,大监早些便入了乾坤殿与太后说话,还未回来。” 那看来一时半会都不会回来了。傅风漫不经心的哦了一声,又看了会儿,忽再道:“小鸽子,你说这天适不适合做点好玩的事?” 他问的突然,语带喜意,像是想起了什么好事。 奴从实在想不出这大雨纷纷的日子适合做什么,却不敢冒然说话,便轻轻试探询问:“奴才蠢笨,不知公公说的是什么好玩之事?” “比如,”傅风偏头靠住廊柱,挑眼轻笑,“挖人眼珠。” 雨忽然下得更大了。 奴从撑伞的手臂轻轻一抖,颤颤不止。 入冬以后天色时常阴沉,这日更是乌云滚滚压顶,狂风暴雨呼啸刮过皇城,纷纷扬扬的雨坠噼啪声却遮不住一声声凄惨尖叫响彻空中。 每一声听着皆是凄厉至极,竟教寒风也不敢从此经过,绕道而行。 “啊啊啊!” 同一个地点,同一个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