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不免显露两分慌乱,有意想呵斥冒犯之人,却是一抬眼就直直撞上一张熟悉的脸,眼瞳漆黑,眼眶睁大,鲜红的嘴角含笑,黑压压的眼瞳里满是激动与兴奋的火热气焰。 被这双没有实质触觉的眼睛看住,竟比那手心灼热的温度还要觉得灼人几分。 被死死压在简陋草床上的国师只往上看了一眼就慌忙挪开眼了,雪白的脸颊泛起薄薄红晕,说不清是赫然还是惊慌所致。 “你又胡闹什么?还不快从我身上起来!”傅风肩膀的伤还没有完好,国师怕加重他的伤势不敢强力挣脱,只得厉声呵斥身上之人。 尽管他说的足够威严,此情此景这气势却显得颇为萎靡,哪还有往昔不怒自威的威厉姿态。 平日的他都拿傅风没辙,这种情形下当然更镇不住无法无天惯的傅风。 果然,跨身压在国师身上的傅风毫无畏惧之色,甚至有些得意洋洋。 他笑眯眯的看着身下人愈发鲜红的脸颊,无意识的舔了舔唇,才故作恭敬的笑答道:“胡闹?奴才可没有胡闹,奴才只是在做一件要紧事。” “胡说八道,你现在是做什么要紧事?!”国师恼羞成怒的瞪他,一时情急斥道,“傅风,冒犯我,对我撒谎都是大罪,再不放开,事后我定会重重责罚与你!” 傅风要是能被他这两句话威胁到就不是傅风了,反而他听完后笑得愈发灿烂,眼中充满张狂得意的嚣张意味。 此刻他便如饱腹后的猛兽闲来玩弄口中竭力挣扎的美味露出的餍足之色。 直到他笑够了,欣赏够了,才是慢条斯理的低首凑近国师耳际,朝着国师透红的耳尖温声吐气,语调阴柔粘腻,显尽蛊惑。 “奴才做的要紧事就是终于抓到你了呀,奴才的国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