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赐香囊与撂牌子
次见面的机会,就这么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不言不语地度过未尝不是一种正当的方式。拒绝接受他那过度纯粹反而令人反胃的爱情,连带着包括他所有的指责都充耳不闻,这样最轻松了:升起幕墙,隔断沟通的桥梁,再以此为戒,从此以后再也不允许任何生物涉足。还有另一种方式就是顺遂卡列欧的意愿,但西里斯不想接受这种方式,短短几天内,卡列欧就一跃成为西里斯无论如何都不愿承认的生物。 “所以我才会说,我很嫉妒。”突然,乌勒尔说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他刚刚就说过,这时看到西里斯的表情就不免再重复一遍,“分明没见过几次面的虫,哥却会以那种表情那么认真地考虑他的事情,我跟哥那么久的感情,现在却被轻易地赶上了,这不是很不公平吗?” 哥不是人类吗?为什么现在的思考方式就像是虫族一样呢,倘若是那个虫让哥发生改变的,那就太让我不爽了——明明,哥是我的。乌勒尔想的东西很多,但他没有说出口,那并不是良好的弟弟应有的作为,无论何时都支持哥哥的行动,那才是他应该做的。忍耐是乌勒尔在与西里斯相处中的第一要务,像这样赤裸裸地宣泄情绪实属不应当。 “这不像你,乌勒尔——” 哥哥开口了。 “不过说得对,只有几天的事情,就当作一生的大事去考虑未免太欠妥了。” 说是这么说,但西里斯并没有放下,如果是卡列欧在场,那肯定会干脆地指出雄虫心中千万种愁绪、懊恼还有无法言喻的希冀,但乌勒尔却是很干脆地视而不见了。 毕竟西里斯的回复就像乌勒尔说的,哥哥一如既往地疼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