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观政
某些时有些陋习——比如为图舒适歪在榻上看书,或是行使特权叫旁人来念。但敬熙许是因为幼年的经历,一向爱惜书本,就算躲懒不肯去前院,正屋东间也有个小书房的。 黎穆瞅了她眼,挣开她的手将书扔在一边,清清淡淡吐出个字来:“疼。” 有的人啊,表面看着一副持重君子的模样,却借着起身的动作悄悄移了半个身子,侧脸刚好贴住她袖摆的衣料。 靖安不由失笑。自从忽发奇想逼着他扮了回猫——原本不过一时戏言——这几日倒是越发能从他身上看出些一点猫似的习性。 脸上看着平淡端庄、矜持自制,但若是被逼得受不住了却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卖弄美色、偷懒躲罚,暗地里撒娇是很有一手的。 ——忽然想到一份很适合他的礼物。 靖安暂且按下遐想,明知故问:“伤还没好?” 房中没有旁人,黎穆没多少挣扎地被靖安扯着躺下来,身上的衣服一碰就松,露出白皙的皮rou。 前几日柳枝留下的红痕已基本褪去,靖安手指轻轻抚了抚其中一处浅淡的痕迹,笑问:“哪里疼?这里吗?” 黎穆瞪她一眼。 “又撒谎?”她威胁般拍拍他的脸。 “……后面。” “哦……所以为什么会疼呢?”靖安在他下颌处挠了挠,漫不经心地逗弄:“是不是又犯错被教训了?” 和长公主比脸皮厚这一点,每一次黎公子都只能甘拜下风。 出于靖安长公主的自知之明,早便知道去大理寺坐班的日子不会太顺利,本着自己不开心驸马也别想好过的恶趣味,这几日靖安可谓是变着法地寻驸马的错处。 大到早晨起迟了不够勤勉明明是某人先拖着他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