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燕尔(绳缚,秋千)
了半生。虽醒还似梦中。 眼前是熟悉的素纱床帐雕花木围,梦境与现实在这一刻重合。 靖安一时分不清自己遗忘了什么,下意识出声:“和椿,什么时辰了……” “殿下。”珠帘外传来脚步声,挑帘进来的却不是想象中朝夕相处的玩伴,而是个高挑俊秀的青年。 她盯着人怔了几瞬,记忆才慢慢回笼:哦,她好像不是栖梧殿里无忧无虑的小安国了;她是靖安长公主,眼前是她刚刚拐回家的驸马。 ……这就是她不喜欢进宫的原因了,住在栖梧殿里,她总是容易想起母后。可换一个住处?呵,她何必搬出去便宜外人? 黎穆见她神色有异,近前几步:“殿下?” 他今日穿了身玄色长衫,从领口到手腕包裹严实,长发一丝不苟地束进发冠,实在是稳重禁欲极了。 长公主看得有些心痒,扯着他的腰带将人拽上了床。 黎穆顺着她的力道躺在她身侧,有些无奈:“已经申时了,一会儿皇后要请您去用晚膳呢。” “母后……”靖安刚睡醒的大脑还未完全清醒,一时失言。等反应过来他口中的皇后是谁,声音便平淡下去:“皇后娘娘如何说的?” 黎穆只当自己没听出来,将在凤仪宫听来的话重复了一遍。 果然长公主兴致缺缺,倒是对他这身衣服更感兴趣些,正专心致志解他的腰带。 “公主……”他象征性挣扎两下,衣衫交缠间露出了腕上一点淤痕。靖安捉着他的手腕,沿着那道昨夜被绳索束缚出的痕迹轻轻摩挲,又一点点向上探索被衣衫覆住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