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mama开口,我什么都愿意做(在彩蛋)
会请假坐在诊所名曰守着他,其实是看杂志,周否想到鬼的事,她很不屑,说他多余的感受让他身体产生毒素,susceptible,佛教说的“易染”,当然,这是他的天赋,也是他的残缺1。 她随口说外甥随舅舅,你的舅舅也这样,你们都应该变冷酷一点。 周否知道他有个舅舅来着,只不过当初他没信过,周红用那种懒散而荒谬的口吻提起时,都像是在骗人。 周红骗人,但不瞒着他们什么,现在好像真的有事瞒着他了,他不开心,甚至如临大敌。 过生日周红会很认真地讲述当年生他的事以纪念她的受难日。她的话总是带有蛊惑性质的,不真切的,这大概就能辩白为什么她是卖安利2好手。 血腥无妄的灾祸,飞车党拖行她,被抢劫,银色清冽的砍刀。倒在大街上血流就像火山的岩浆,那红色的河。无数次昏迷的时刻,啊真的,太孤独了,又太不甘心了。 为什么她要这样横尸街头,为什么她的生命不能昂首阔步地跑起来,她死了,谁还会记得她,她不想死在人的记忆里,诶呀她能留下什么,她必须留下什么。 所以,一个孩子,掌握生命的权利多么了不起。 用周兰的话说,她是个“根本不配娶妻生子”的人,一个白日空想家,受不了任何劳累和cao心的事,可是周兰也说,好好对你mama吧,她剖腹产的刀是自己递的,保不齐杀你也是呢。 所以周否就知道了,自己生下来注定要给她兜底的,等她缺胳膊断腿了买假肢的,她被仇家砍死了收尸的,在病房守着她哭泣的,烧纸钱的。 以前他们一起做故事里的反派,现在他们要拆伙了是吗?